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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章 引介「新文本」時期

對於「前進進」的觀眾來說,對「新文本」的印象大多來自2010年的「文本的魅力」系列。然而,早在千禧年後,「前進進」已逐漸醞釀及推動「新文本」劇場在香港發生。那麼,究竟什麼是「新文本」? 整個「新文本」在香港劇場的發酵過程,又如何與陳炳釗及「新文本工作室」編導的創作,連結在一起 ? 置身其時歷史現場的甄拔濤,在〈編者序:求索中不忘自身──閱讀新文本的歷程〉中曾謂:

「2006年底,『前進進』首次翻譯及演出英國『新文本』劇作家莎拉.肯恩(Sarah Kane)的兩個作品《4.48精神異常》(4.48 Psychosis)及《渴求》(Crave)。…有趣的是,英國劇場的確廣泛使用『新文本』一詞,指涉九十年代中以降的新劇場書寫方式。但觀乎德、法劇場,『新文本』一詞雖偶有所見,但不如英國般普遍。德國劇場更習慣以『後戲劇劇場』(Postdramatisches Theatre)指稱這個時期的新劇場形式。因此,歐洲『新文本』更接近於『前進進』研究、節目視野中的一個概念,經過深思熟慮的移花接木,而不是硬生生的移植。」[1] 



從歐陸的戲劇語境看來,英國「新文本」(New Writing)與德國「後戲劇劇場」(Postdramatisches Theatre),同樣指稱九十年代以降,歐洲一種嶄新的劇場表現形式和內容。所謂「新文本」自是相對「舊文本」(如莎劇等經典)而言。「新文本」所以為「新文本」的關鍵,原不單在於講述現代世界的人和事,重中之重乃是與「當代」(contemporaneity)的關係。如同當代藝術對時代作出反應,並把這個概念放到劇場。「新文本」作為與現世密切相關的作品,藝術創作的核心不再如過往看「舊文本」時,問《羅密歐與茱麗葉》「關於」(about)什麼;而是「新文本」的《幹掉她》「關注」(care)什麼。這種關注更是一種角度和態度,有着深層的意念和思考[2]



陳炳釗回溯這段「探索期」的思路,亦毫不諱言:「2002至2007年,開始有歐美『新文本』(NEW WRITING)的種子進入我的世界,不知不覺中那些『新文本』中呈現出歐美八、九十年代已有不少『從文本出發』的實驗劇場。慢慢再看Sarah Kane,Falk Richter的德國劇場,都是偶然遇到,都是我在千禧年前從書本上無法認識的劇作家。….對我來說,海外經驗『一半』在紐約,『一半』是千禧後跟歐洲『新文本』接觸的經驗。」[3]



千禧的陳炳釗們接觸「新文本」以來,「前進進」自2006年不斷譯介多位歐陸劇作家的作品並實驗演出,包括令人印象深刻的《死亡與少女》(2008年)和「文本的魅力」系列(2010年)等等。2012年,「新文本」計劃正式獲得資助,「新文本資料庫」隨之於2012年5月啟動,成為香港首個以「新文本」為主題的表演藝術研究平台。資料庫作為「新文本運動2012-2014」的其中一個重點項目,計劃每三個月發佈一次「劇作家檔案」,引介一位當代重要的歐陸新文本劇作家。發表的劇作家檔案計有Sarah Kane(英國)、Caryl Churchill(英國)、Martin Crimp(英國)和Marius von Mayenburg(德國)等。進入第二年的「新文本運動」,在2013年開始將焦點從英國稍稍轉移到德國,並於同年九月發表《金龍》(Der goldene Drache),從而探索德國當代劇場發展的特質和興味[4]



先論先頭部隊「文本的魅力」。2010年劇季,「前進進」嘗試在同一季度串連三位香港劇場導演,分別再現晚近三個歐陸經典劇本,包括夏洛瓦(David Harrower)《母雞身上的刀子》、邱琪兒(Caryl Churchill)《遠方》(Far Away)和李希特(Falk Richter)《神級DJ》。《母雞身上的刀子》出自劇本議題化傾向濃重的蘇格蘭夏洛瓦手筆,《母雞》之先,即場在牛棚空地演出《母雞》的中文版選段──積極點出關於知識、女性和自我覺醒之間的關係。陳以珏導演的《母雞》原是一個疑似《菊豆》、《殺夫》的故事。農村養馬莽漢娶來年輕貌美的文盲妻子。在莽漢心中,妻子只是個連看顧馬兒等瑣事也做不好的愚笨女子,作為一個溫存對象她唯一好處只是非常容易控制。及至象徵着工藝知識和現代文明的磨工入村,為少婦沉悶的生活帶來文字和好奇,從自我覺醒到想要擺脫現實,最後一步步走上殺夫之途。《母雞》精準地標示出劇中幾個重要主題因子──「神權、父權(夫權)、個人、自由」之間的多重拉扯。

 




第二炮邱琪兒的《遠方》,則強調暴力與黑暗的往復循環。《遠方》演前選段為邱琪兒另一個劇本《七個猶太小孩》的讀劇示範,從戰火中小孩的角度探討戰爭掠奪所造成的恐懼和傷害。這不但讓觀眾體味邱琪兒在不同劇作中的文本風格與語言特色,亦預示劇作家的核心關懷──暴力與孩童。馮程程導演的《遠方》,指向「一個陰沉的世界,一個巨大的管治系統,一個控制思想的機器」。第三炮的李希特《神級DJ》,在題材上最易吸引眼球、引起觀眾共鳴的時尚之作,在宣傳上亦慷慨展露男女裸體側影。陳志樺導演的《神級DJ》明顯非常想要傳達當中的「浮誇」媒體化狀態。原為另類DJ和過氣VJ的男女主角,在網上直播生活點滴,以換取高報酬。男女主角為增加戲劇性和可觀性,在鏡頭前不斷表演談吵架、傷心、烹飪、親熱,逐漸地混淆真假,走上不能再溝通的死胡同。

 




兩載後的「新文本戲劇節2012」,發表Sarah Kane寫於1995年、李鎮洲導演的《驚爆》(Blasted);還有改編自台灣駱以軍同名小說、甄拔濤編導的《西夏旅館》;馮程程自編自導的《誰殺了大象》。「新文本戲劇節2012」,彷彿開始慢慢從搬演「新文本」,走進同時引介「新文本」和實驗「本土轉化」的階段。



《驚爆》場景為一酒店客房,故事講述來自威爾斯的男主角、年青女子和一名持槍闖入的英格蘭士兵。《驚爆》舞台用一排椅子凌空架起的地板,地板上供着一處酒店客房的場景,房中有一對男女──中年男人和年青女子,女子看起來還有點智力問題。《驚爆》藉着酒店客房的困鎖空間,將種種裸體、手淫、愛撫通通都演出來。近距離演出的結果,使得坐在觀眾席首行的觀眾,與脫光光的男主角之間只餘一英呎。男女角力的過程中又大量出現粗口和暴力,力圖帶出男要駕馭女,女則負隅頑抗的強弱懸殊。然而,《驚爆》最大的轉折在於女子逃離現場後,一名士兵的闖入。該名持槍的英格蘭士兵,不斷蹂躪來自威爾斯的男主角,最後更將之雞姦及挖眼,末段負傷的男主角為求生存,更不惜吃掉女主角手中的嬰屍。最後《驚爆》在主人公互相角力和粗口橫飛中,舞台上最巧妙的裝置出現異動,竟然是「一排椅子凌空架起的地板」被炸掉後下陷,很快便精確地形塑出「淪陷」的感覺。一系列的片段,都在在鋪陳出一個赤裸、強弱不斷逆轉、弱肉強食的世界。





《驚爆》在Sarah Kane創作系譜中或者算不上是最暴烈的,港版《驚爆》與Sarah Kane所身處的歐洲殘酷劇場相比實屬小兒科。《驚爆》導演李鎮洲選擇以「逼真」、「實演」的手法來呈現一個是非顛倒、原始獸性的「人相食」世界,隱伏了社會、族群、乃至宗教問題的探索。《驚爆》的男主人公其實是一名報刊記者,那麼,他究竟如何看待當下發生的社會衝突以至動亂?一名中年男子與一名輕度弱智少女以性為目的的操縱關係,又如何彷彿「合乎倫理」地發生?更重要的是,英格蘭與威爾斯之間的微妙族群關係,到底如何驅使士兵要殘酷對待男主角。這都是《驚爆》中,相當重要的政治與社會課題。



「新文本戲劇節2013」與「新文本戲劇節2012」同出一轍,同是「本土轉化」與「新文本運動」的混合體,分別有潘詩韻文本、李鎮洲導演的《漂流》和俞若玫文本、張藝生導演的《耳搖搖》。「新文本戲劇節2013」的壓軸演出,更是來自德國文本的《金龍》。《金龍》之前,陳炳釗率先在2013年5月的香港演藝學院學生展演中,把同樣出自德國劇場的《電子城市》,親自佈置演練了一次。



據說,德國劇作家福克.李希特(Falk Richter)的作品《電子城市》(Electronic City)是陳炳釗自2008年以來創作《哈奈馬仙》、《賣飛佛時代》、《hamlet b.》「消費時代三部曲」的靈感來源和劇場原型。《電子城市》與《賣飛佛時代》同構地將密集地出現機場的場景。《電子城市》聚焦通過電子場景的爆炸,來揭露科技主宰人類生活的赤裸的秘密。《電子城市》由一群行政人員look的男女,各自玩着notebook、ipad、iphone,彼此距離觸手可及,卻又各自沉緬在電子世界,至親至疏。舞台的幕牆不斷閃現紅藍綠色的刺眼液晶體顯示符號,碩大的閃現使得電子/科技成為全球化巨無霸景觀。





資深香港劇場評論人小西在即時評論中謂,導演演繹上有着美國前衛劇團Wooster Group的風味:角色突然抽離(通過現場廣播節目、主持)變成第三身敘事、矯飾搞笑的戲謔。這也是陳炳釗一般的風格,加上李希特的文本,揉合了冷靜準確與後現代式打閙。筆者更感興趣的,反倒是李希特的新文本對「身體之密」和「人際之疏」的並置。《電子城市》下半場由真人騷打開局面,攝製隊要拍出空服員joy的生活點滴,看似私密偷窺的情節片段,都是由冷酷無情的拍攝方式呈現。無人對活生生的人真正關心,只追求即時像真的視覺敘事。至冷至酷,卒之爆發出至熱至親,機場內Tom和Joy由爭吵、打架到親吻、玻璃房內造愛,人來人往、人盡皆知。《電子城市》的玻璃房真人騷,原是一種挑戰。當代人類在高度效能化下的個性壓抑,又有多少宣洩的時機?在舞台燈箱上行政人員look的男女站姿,儼如名店的櫥窗公仔,線條乾淨又惹人遐想,都市欲望的真幻交纏、線條化形象化高檔化。正如全球化電子產品的功能卓越、外觀優美、高度一致、象徵身份。《電子城市》首演當晚導演陳炳釗在臉書寫道:

「今晚有個坐在我前面兩排的年青人,戲未到15分鐘就打開他的Samsung Galaxy大芒,不斷瀏覽打字,劇場內根本無法上網,但他死心不息。當時舞台燈很暗,它的芒非常刺眼,沒Usher阻止,旁邊和後面的觀眾沒投訴,足足給干擾了20分鐘。我的心情完全插水,既悲哀,又憤怒!他開芒之前,戲的內容正在描述我們是如何被電子科技所操控!!! 」[5]我們都活在電子城市,都無法不倚賴科技,多少人沒有帶上ipad、iphone就若有所失焦慮不已。可是物極必反,沉迷科技的優越,往往只是對人生更深刻問題的逃避。於是,《電子城市》的Tom和Joy最後商議着下下周二如何來一次短聚。最終的出路,也回到人本身。



同年發表的《金龍》,用「千呼萬喚」來形容大概也不為過。《金龍》是德國劇作家蘭.希梅芬尼(Roland Schimmelpfennig)2010年的「新文本」。「前進進」《金龍》堪稱為香港劇場示範單位。單從空間設計來講,《金龍》已見巧思。甫進場,《金龍》已在舞台後方懸着「甩皮甩骨」的異國亞洲食店「金龍」招牌,舞台設計又把演員身處的廚房設計成既像爐頭,又像廚房去水槽位模樣的下陷空間,切中廚房中人的微妙處境。再加上《金龍》中姐姐賣淫副線,以牆壁後梯的暗角作交代,網狀物料造成的牆壁亮燈後,後梯空間乍現,像極了《旺角黑夜》中儼如泥沼般的亞裔新移民/黑工處境。





異國的「金龍食店」糅合了中式、越式、泰式料理,五位來自不同國家地區的亞裔移民在當中吵吵鬧鬧,間或互相照顧又感覺疏離。陳炳釗採取近乎《N.S.A.D.無異常發現》和《十七個可能與不可能發生在2012的戲劇場景》的遊戲模式,以瘋狂亂套、夾纏不清的言說和演出風格,讓《金龍》的五位演員在全劇四十八個場景中,分別飾演十七個不同角色。大部分時間的「男女大兜亂」,男演員演女性角色、女演員反串男性人物,務求達至一種「狂歡節」式戲謔效果。在高速轉換角色中,對演員夾敘夾演的要求非常高,《金龍》演員往往以略帶浮誇和刻板,不斷重複呢喃着「深啡色頭髮空姐」和「金色頭髮空姐」,分別吃着簡稱6號餐、25號餐的印尼炒飯和冬蔭功湯。



《金龍》愈是強調集體印象,曲折地亦帶來人際之間疏淡如水的都市疏離感。最後「𡃁仔」因拔牙失血過多而死,再被同伴扔棄河中,更突顯出在全球化隱性人口流動中,人命淪為「裸命」(Bare Life)的慘況。根據意大利哲學家阿岡本的理論,「裸命」為一種被排除法之外的生命態式,喪失公民權及人權;抑或是政治生命被排除於法治之外,淪為單單活着之自然生命的狀態。換句話說,《金龍》中亞裔黑工也就是顛沛流離、無法制可以庇佑的一條條赤裸的生命。劇中甚至以昆蟲的隱喻來折射出亞裔黑工的困境──「𡃁仔」死後回家的獨白末段,刻意為舞台後方的蟋蟀打光,以示兩者的鏡像關係。當然,《金龍》的語言和「稍停」的運用混雜有趣。語言從廣東話、普通話、中國家鄉話、南亞語言和德語亦斑駁齊發;舞台指示式「稍停」亦不斷打斷演出,來向觀眾交代情節,令《金龍》全劇在戲謔和悲憫的調子外,多出一份對劇場節奏的實驗。陳炳釗對於《金龍》的文本、表演形式和內容,亦有特別深刻的感受:「當我看到《金龍》這類劇本,《金龍》一幢樓房中已道盡德國人某些家庭,在蓬勃的經濟系統中一層層地被壓迫,然後如何將自己被壓迫(如在公司受氣)的情緒,轉而去壓迫妻子或快餐店最低層的人。而最低層的人來自五湖四海。大家都搞不清他們是泰國人、中國人還是越南人,但又與他們相處了很長時間。這種生存狀態很立體講出歐洲某些城市的情狀,令人感到『新文本』厲害之處在於它十分橫向,又或許世界本身已發展到香港的生活處境與歐洲十分相似,一樣有很多移民和層層壓迫。這些題材不是關心特殊類型,一講就想講一個大的、大家都承受着的社會困境。《金龍》就是這種劇本,《電子城市》亦如是。電子世界中的速度文化,已進入我的血液,生活上我們會把一天分割成七、八個小路線,滿足不同任務的需要。而這種情況慢慢內化,極快的速度代表着安全感的極度匱乏。這是多麼侵蝕人。我認為,左翼劇場在五、六十年代已有經有所提及,如布萊希特,但當時對我來說也不是太有切身感受,只是一些概念。



千禧年後,社會環境推動我們創作,社會環境讓我們在八、九十年代劇場(劇場中其中一功能是)絕對的與社會互動。那我們已不能只做經典或家庭倫理劇。我們要思考、看看社會發生什麼事,該做些什麼來回應社會。剛剛提到的幾個劇本《金龍》、《電子城市》,就是這樣。大家都看到社會困境,這在全球化之下,某種程度大家也是命運共同體,尤其是大城市,甚至全世界也是這樣。似乎最能連結到一切的並非從前的前衞劇場,前衞劇場有時太着重美學上的東西,流於類型化。例如有ABCDEF不同前衞劇場,我就創作第八、九種。『新文本』似乎不拘泥於這些類型。」[6]



作為觀眾,深深感到「前進進」在引介「新文本」的漫長奮鬥中,《金龍》已踏上一個嶄新台階。《金龍》縱然不是陳炳釗創作的劇本,但《金龍》從一家德國亞洲快餐店這個相對壓縮、困瑣的空間,切中陳炳釗一貫以來的人文關懷、社會關懷和國際視野。尤其唐人街一類永不過時的故事,主題因子永遠少不了黑工、(非法)移民,西方對東方的刻板想像和文化資本的(無效)轉移等等,就像盤絲洞一樣以時間囊姿態,盛載一切。種種既現世又跨文化的共時性,尤其是《金龍》由Roland Schimmelpfennig創作於2010年,到「前進進」於香港演出的2013年,陳炳釗們的「新文本」劇場,「藝術時差」已縮小至差不多與歐陸「新文本」同步。而「新文本」的移植和搬演,在2012年的「進劇場」與「風車草」合作《狂情》(Crave)、2014年香港話劇團《安•非她命》(Attempts on her Life) 的標誌性公演之下,當然還有2016年「進劇場」的《莎拉‧肯恩在4.48上書寫》(4.48 Psychosis by Sarah Kane) 雙語演出,足見「新文本」在引介層面上夷然地在香港遍地開花,成為香港劇場發揮想像與創作力的新天新地。



[1] 詳見甄拔濤編:《躍動的交鋒──閱讀新文本》,香港:國際演藝評論家協會(香港分會)出版,2015年。

[2] 參見「新文本關鍵詞」,載「新文本資料庫」www.newwritinghk.net

[3] 詳見亞洲文化協會:《美學構成- ACC 藝術家系列》之《陳炳釗──香港劇場新浪潮推手》訪談紀錄片,2021年。

[4] 有關「前進進」之「新文本運動」階段發展,詳見附件六。

[5] 詳見陳炳釗臉書。

[6] 詳見亞洲文化協會:《美學構成- ACC 藝術家系列》之《陳炳釗──香港劇場新浪潮推手》訪談紀錄片,2021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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